第四十四章 “备用措施?”

“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打算了...但是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我不觉得这几个孩子能够撑到“主力军”们恢复战斗力呢,少年热血是一码事,打不打得过是另一码事。”如果他的预测没有失误的话,这四个“杂鱼”们拼尽全力也许可以为后面的那三位稍微争取到一些喘息的时间。

但...和刚才巴尔塔拿出来治疗用的那个金光闪闪的卷轴相比,那个叫伦德的小家伙拿出来的那些“治疗用品”看起来真的是寒酸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同情他了,如果刚才那样看起来就让人感觉非常了不得的治疗道具都没办法将贝尔身上自己所造成的伤势治好的话,根光秃秃干巴巴的草药和半瓶黝黑的像是石油一样药剂所组成的治疗用品,真的很难相信它能够对这几个人的伤势有什么帮助。

“...其实,只是因为他们这一届参与者们弱到了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步,虽然之前有过预测,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木法诺先生的担忧,有可能是真的...如果在这么放任这些孩子,以及他们下面的那些孩子们这么白白消耗家族的资源,却全都弱成这样的话,我无法想象再往后,他们会把家族变成什么样子...”巴尔塔神情冷漠,此刻的他真的开始了解到,为什么木法诺最近这一年都一直这么焦躁冲动的原因了——作为上一批自愿参与到这“成人礼”任务之中的一员,巴尔塔对于这所谓的“三个关卡”的困难程度当然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即便是自己这种并不擅长实战项目,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承担起类似于指挥者职责的人,当年他也是轻轻松松的解决了第一关的月兽,并在友人的帮助之下冲破了第二关洞穴夜魔的围剿,一直到第三关为止,他们才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了这个“成人礼”的困难之处。

但是眼前这群孩子们,排除掉被身旁的乔森“处理”过后身体尚未从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的贝尔,剩下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在第一关就遇到了巨大的阻碍,如果不是贝尔“乐于助人”的话,以班德拉为首的四人组,恐怕连能不能通过第一关都是个问题。

原本被木法诺先生寄予希望的巴德里也是,在击败了月兽之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力竭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现在整个“战场”之中唯一看起来还比较像样的,竟然是那个一直默默无闻成日躲在屋子里研究自己那些古怪法术的贝伦斯特。

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此刻没有贝伦斯特在的话,这群“杂鱼”们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也许就只有这几个家伙在应对这场“战役”的时候还能维持基础的团结,有条不紊的分配工作吧。

“那位贝伦斯特好像快支撑不下去了呢,真的不需要帮忙吗。”那些怪物看起来还是挺危险的,尤其是那双爪子,与那个叫班德拉的孩子手里短刀碰撞的时候,每一下都会在那看起来质量应该不错的短刀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创口,几个来回之后,那把短刀刀刃上面早已伤痕累累不再锋利。

而站在他们身后一边努力支撑着人肉障壁,一边对身旁两人进行治疗的贝伦斯特也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防御”变得越发薄弱,不得不让更多的“手臂”参与到了防御攻势之中,但是这样满负荷的一心三用操作很明显对她而言也就意味着会付出更大的“损耗”。原本的两位伤员的伤势尚未恢复,她自己的脸色也变得疲惫了起来,额前的汗水打湿了黑红色的流苏坠饰,顺着眉骨向下滑落,垂挂在那细长的睫毛上,一个眨眼,汗水随之落下,随后又是一滴硕大的汗珠挂了上去。

“贝伦斯特并不擅长治疗,虽然她确实有从以前的老师那里请教过相关的知识,但是就我所知她的治疗法术应该也就仅限于理论级别而已,现在看起来...比我原本预期的要好了不少呢,但是他们之中除了学习过草药与治疗等相关知识的伦德之外,现在也只有她能胜任这项任务了。在调制药物的同时还要施展恢复法术,,同时还要兼顾支援前方的防御,看得出来她也快要力不从心了呢,”

“为什么我感觉你完全不担心他们的样子,是因为有后手吗。”

“不,只是...作为金培妮的成员,如果他们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相信我,现在出手把他们“拯救”回来,他们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愿意再次回到家族中去的。”即便救了回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被丢到“垃圾”的范畴之内吧。

“...木法诺先生呢?我感觉他又失踪了好久。”

“他去往下一个关卡了...当然,在我看来,也许他只是不想继续看着这几个“不中用”的小家伙们在这里受罪而已,谁知道呢?”如果真有麻烦的话,其实木法诺先生应该是有权利直接出手进行帮助的,毕竟...这也是伊诺为什么会费尽心思也要把这个老头子叫来“协助”巴德里的原因。

现在看起来,更明显木法诺也一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在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远离包括巴德里在内的一众参与者们。仅有的两次出手,也都是因为应对的是原本就应该被算在原本的“成人礼”任务流程之外的乔森先生。

额...流程之外的乔森先生...么。也许...也许这么做可行。“新任老师”么...

“乔森先生...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我有什么,不,是你,办法是你...”

“怎么了?”借着周遭萤石散发着的微弱光芒,黑暗之中乔森勉强的能够察觉到巴尔塔正在对自己微笑。而且并不是什么善意的微笑。他很熟悉这种笑,因为...某位姓苏的仁兄经常会对自己漏出这种笑容。